沐清芙一直将左承风拖到一条无人小巷,才将左承风按在墙上,松开了捂住左承风嘴的手。
手松开才发现,左承风嘴都被勒红了。
沐清芙目光闪躲,顿时有些心虚,尤其当左承风眼睛红红瞪向她时,她就更心虚的厉害。
心虚是一回事,不过她一向吃软不吃硬。
沐清芙眼珠一转,很快理直气壮,恶狠狠反瞪回去。
只是没想到,下一瞬,刚刚还一脸不服的左承风突然没有任何预兆,哇的一声哭了出来。
这清脆的哭声,直接把沐清芙给弄晕了。
沐清芙一阵愕然,泼辣直爽的铁娘子,顿时变得手足无措,伸手又去捂左承风的嘴。
“你……你倒是别哭啊,有话好好说行不行?大爷,算本郡主错了,你能不能别哭。你一个大男人,在大街上哭不觉得丢脸?”
沐清芙劝慰地话说了一大堆,左承风也没有停止哭泣。
他仗着喝醉酒,不止耍酒疯,还耍无赖。
左承风背靠着墙,眼泪鼻涕一起下的摇了摇头。
“不,我就哭,我受了委屈,凭什么不哭?你们姐妹没有一个好人,顾君惜不喜欢我,一次次抛弃伤害我。你也欺负我!我上辈子到底倒了什么大霉,才认识你们姐妹俩。”
沐清芙被哭得一阵心烦意乱,拳头握紧,又想要靠武力揍服。
可瞟见左承风一个大男人,眼睛哭得像是只兔子,脸上还挂着泪水,就像是委屈极了的小狗。
这副弱小可怜的模样,她实在以又下去手了。
沐清芙只能憋着口气,丧气地继续哄:“左承风,男人就要有男人的担当,拿得起放得下,感情的事除了当事人,谁也强迫不了。惜惜跟本郡主本质上差别还是挺大,要不本郡主委屈些,代惜惜向你一起道歉,你别哭了?”
“不!”左承风认定的摇头,认准沐清芙跟顾君惜是一类人,没有遮拦地继续控诉:“你是仗势欺人,顾君惜是仗爱欺人。她是吃定了,无论怎么对待我,我都对她狠不下心!”
左承风抽泣着,从怀里将随身携带的那瓶药拿出来,在沐清芙面前晃了晃。
“你知道这药是什么吗?这是赵殊儿奸夫给我的,那天我拦住他了。他看我可怜,就给了我这瓶药。”
“他说,只要下到惜惜饭食里,给她服下,她就能对我言听计从,从此整颗心都在我这边,且不会对惜惜造成任何伤害!”
“我几次都想要对她下手,可最后还是不忍心。你说,都到这个地步了,我还想着惜惜,我怎么这么贱呢!”
左承风越说越委屈,眼泪也流得越凶,到了最后竟反常地笑了起来。
又哭又笑,任谁都看得出来,这是难过到了极致。
沐清芙心一软,心情变得有些沉重。
同时,她的目光也落在左承风手里握沣的那瓶药上。
能控制人心性的药,绝非普通的药!
肃亲王师承素心先生,就算沐清芙对毒术医术不感兴趣,从小到大也耳濡目染,知道一些常识。
在肃亲王研制的许多毒药中,从没有一种药能控制人心。
除非是蛊。
蛊术巫术一直是禁术!
“你这药给本郡主看看!”沐清芙伸手想要将药瓶拿过来。
“不给,还想欺负我,我继续哭给你看!”左承风拒绝,将药从左手抛过右手。
喝醉的人没底线,果真说到做到,像小孩子似的,伴随抛药的动作,哇的一声再次哭出声来。
沐清芙一个头两个大,抢夺药的动作更加急促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