冷曼接过花瓣,轻嗅闻到花香。
她奋力的从谢流双臂中挣脱,钻出床底后,正巧撞上来寻人的于新胜。
“来的正好,帮我把他拖出来,他发烧了。”
于新胜不疑有她,爬下来把瘦弱的少年拉了出来。
他惨白的脸蛋变得红润,额头的汗渍沿着颚骨滴在衣领处。
稍稍触碰肌肤,滚烫的温度,吓到于新胜。
“卧槽,这起码烧到39度了....”
冷曼抱住陪睡傀儡,指挥着他把谢流扶到**。
她趴在床边摸着昏迷人的胸口纱布,每一处伤口,都按了一遍。
直到手按在了腰后。
洁白的纱布顿时被鲜血浸透,同时,谢流闷哼一声。
“在这。你不是有药水吗?帮他治疗。”
冷曼帮着于新胜拉开衣服,小心翼翼的撕开能遮掩伤势的纱布。
不看还好,一看吓一跳。
纱布遮住的,也只是一个边,往上走,还有更深的伤。
于新胜索性把人翻过来,谢流背后全部的纱布,都被扯开。
血淋淋的背部惨不忍睹,只一眼看出,是把力量极其强悍的,恶鬼的刀,划过的痕迹.....
有这种伤,谢流应该死了才对.....
但接下来的一幕,连冷曼都觉得稀奇。
受伤处会有频率间隔修复,在好与坏只见,反复裂开。
一块好不了,死不了的边缘游走。
冷曼垂眸,“是诅咒。”
她手触碰上伤口的边缘,一团漆黑的气息,绕着指尖,而后回到了伤口处。
“诅咒!?”
于新胜皱眉,看这伤口恶化的速度,施咒者还活着。
用着隔轮次的寿命耗费,也要谢流被疼痛折磨的死去活来。
谢流是惹到怨恨多大的仇家,死前也要带走他。
“别废话了,赶紧拿出抑制诅咒的药水,你应该会有吧?”
她略带威胁的眸子死死盯住于新胜,若是从他口中听到没有两个字,保证他呼吸不了两口空气后。
死翘翘。
顶着冷曼压力的眸子下,于新胜忍痛割爱的拿出最难炼制的药水。
透明的**滴在伤口处,等到白色浸透,背部的刀痕以肉眼的形势自动缝合。
很快,一处粉嫩的长疤出现,没有刚开始显现的可怖。
“呜呜呜,我最心爱的,拼着老命得来的奖励....”
于新胜抢过冷曼怀中的傀儡,咬着布娃娃的手,表达痛苦的情绪。
傀儡:.....
叽叽喳喳的烦死了。
冷曼抢过自己的玩偶,不留情面的踢了一脚哭唧唧的“娘们”。
“傻缺!他晚上可能看到了什么,活着出去,牺牲点怎么了?”
“看到什么?”
于新胜收起不正经的做派,上下观察谢流有哪不同的地方。
“等人醒了就知道了。”
她拍拍傀儡的脑袋,它看到了一点东西,受到某种力量的压迫,导致昏睡。
在意识模糊的时候,抓住了花瓣。
“现在我们要做什么?”
“等他醒来。”
......
梦中。
谢流又一次来到了充满雾气的树林中。
他知道眼前的都是幻觉,却怎么也找不到清醒的方法。
道路始终走不到尽头,好似一直在原地打转。
“有人吗?”
这是第十次的询问。
周边依旧没有出现其他声音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