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燕姣,我恨你。当时你不该浑身是血的出现在我家门口,我也....”
胡南话语哽咽,突然想到某日,一大男人痛苦起来。
“胡南,世上没有后悔药。若真能回到那日,你还是会接下冷曼。”
可爱稚嫩的婴儿,眨巴明亮的眸子,干净的一尘不染。
燕姣是在他家躲避几日,才选择把冷曼留下。
可惜没有如果。
她把烟斗放下,离开了会客厅。
“胡南,这段时间你暂时避避,她要的是你嘴巴里的,真相....”
一扇门关闭严实,隔绝了一男人丧妻子的悲痛。
*
别墅院落。
晒着暖阳的冷曼突然惊醒,她腿险挂在吊**,被一双手重新抬上去。
谢流把落在雪地上的毯子捡起来,冷曼睡觉不安分,毯子是被她丢出来了的。
雪下一晚上就停了,隔天就是暖日。
“处理完了?”
“嗯。”
她约着谢流一起晒太阳的,看到他在书房和一堆文件作战,选择了一人出来。
“谢流,你几岁啊。”
冷曼有在怀疑他的年龄,根本不像个高中生,不像个富家少爷。
她第一次对谢流的脑残粉的调查表示怀疑。
不是说好谢家娇养少爷?
可她面前的谢流,眸子里略微疲惫,一张少年的脸,做着不属于少年的事情。
以及,有关他的家事,和帖子上的差异巨大....
冷曼腾出一半位置,两个人在吊**坐着。
“十七,和你同岁。”
吊床足够大,谢流躺了下来,仰面感受到光刺眼,下意识闭上了眼睛。
冷满看着慵懒的谢流,话从口出:“我是有一年特殊情况没读,你又是什么缘由?”
班里人高一基本十六岁,像她这样大一岁的,要么就是读晚了,要么是家庭原因。
冷曼趴下来,晒着背面,眼睛依旧没能从他脸上移开。
不得不说,他的脸,是她的菜.....
她等了几分钟,谢流始终没有回答。
冷曼以为谢流不想回答,自顾自的说:“我没读书的一年,是胡南奇奇怪怪的。他哭的不行,抱着我坐车。好像是一位阿姨离开了,他是那么告诉我的。”
她还记得那段时日,胡南像个神经质一样,谁也不许接近他的女儿。
维持了一年,她又重新读上了初中,不知何时开始,胡南就变了。
浑浑噩噩,冷曼开始照顾他了。
想到胡南胡子拉碴的委屈模样,她轻笑出声,“看着他高大个,其实小时候老喜欢抱着我哭,真傻的,养父。”
许是阳光太暖,冷曼的心暖呼呼的。
她抬头凑近谢流,能听到浅浅的呼吸声。
冷曼拨弄他的睫毛,人依旧没动静,是睡着了。
她的指尖穿过谢流的发缝,柔软的黑发躺在掌心,痒痒的。
曾摸过一样的脑袋,是冷曼的心声。
“是你,对不对?”
她早该怀疑的。
谢流是拿着她的符咒进入的轮次,第一次就是如此。
看到成型的符咒,和她对他异样的感觉,在空间忘却的人都贴上了一个人脸。
谢流的脸。
一个大骗子的脸。
难怪那晚谢流突然出现在她家,说了奇怪的话倒在地上,难怪,一向没接触的人,突然接近了她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