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次进城忘记把贺兰墨带在身边了。
虽从贺兰墨那儿学了驱狼棍法,但他尚未修炼纯熟,而且棍法得有棍啊!
没棍,施展不出驱狼棍法的精妙。
赖青衫只能像打野架似的,抓着什么东西就砸。
衙役不敢乱砸东西,一时倒也靠近不了赖青衫。
“他娘的!”
黄大万往头顶上一抹,掌心沾了些血,不由暴怒:“赖青衫,劳资干死你!”
说着,就往赖青衫扑去。
赖青衫手里抓着靠椅,又是一抡。
黄大万本能地抬起手臂一挡,他经常打鱼,体格也很健壮,但手臂终究是肉长的。
与实木的靠椅一撞,也是一阵生疼,忍不住龇牙咧嘴地吸气。
“住手!”
县丞何三思掀开门帘走了进来。
跟在身边的吴房头看着负隅顽抗的赖青衫,怒从心起:“刁民,给我拿下,给我拿下!”
“刚才这位长官让你们住手,你们听吴房头的,不听他的?”赖青衫看了何三思一眼,见他身上穿着青色官袍,上面还有补子。
但吴房头的吏袍,没有补子,谁大谁小一目了然。
几个衙役一听,一时上前也不是,退后也不是。
刚才何三思说了住手,吴房头也不好违抗他的意思,转身对何三思解释:“何县丞,这几个刁民,不仅来捣乱,还干冒充你的家属,实在可恶!”
“姐夫,是我,姐夫!”被按地上的月落,其实是背对着何三思的,没看到人,但一听吴房头称呼何县丞,不禁大叫起来。
黄大万呵斥道:“事到如今,还敢假冒,实在太张狂了!何县丞,这两个都是她的同伙,一并把他们送去牢房,好好给他们吃点苦头!”
“来啊,把他们先押过来!”吴房头叫道。
衙役才将白飞飞和月落从地上拖起来。
月落冲着何三思叫道:“姐夫,是我啊姐夫!”
此刻,由于在衙役手里挣扎了半天,月落头发都散落了,乱糟糟的,何三思眯起眼睛看了过去:“你是……”
吴房头本来有些疑虑,但见何三思似乎并不认识月落,不禁冷笑道:“好你个贱人,到现在还敢冒充县丞的小姨子,县丞,不如让弟兄们给她一点苦头尝尝!”
“姐夫,我是月落!”
“月落?呵呵,我还日出呢,给我掌嘴!”吴房头疯狂地招呼衙役。
何三思身子猛然一震,怒斥:“住手!”
“县丞,这小贱人冒充……”
“你贱人,你全家都是贱人!”
吴房头:“……”
何三思过去,一把推开抓着月落的衙役,抓着月落一只手腕,盯着月落的面容:“你真是月落呀!”
月落看到姐夫,不由抽了抽鼻翼,泪珠瞬间就掉了下来。
“怎么了月落,你怎么一个人来苍云县了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