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都第三次了,刘梦又深入到俄克拉荷马州那废弃的“鬼哭镇”。她背着个包,包里装着曾祖父1921年留下的勘探日志,那纸页都泛黄了,上面记着沙尘暴里突然冒出来的“会吃人的龙卷风”。
这天,刘梦到了龙卷风眼中心,就见她那登山表“咔嚓”一下停摆了。她定睛一瞧,那团盘旋的黑雾里,好家伙,几百具干尸正怪模怪样地跳着祭祀舞,腐肉里渗出的血珠子被狂风一撕,成了血雨,噼里啪啦往下落。
突然,气象站废墟的铜钟自己响起来了,钟摆指着1921年5月12日。刘梦赶紧掏出曾祖父的黄铜罗盘,就见指针在那布满蛛网纹的玻璃罩下疯了似的转。她想起祖母临终前嘟囔的话:“刘家男丁的骨灰……要撒在龙卷风的……眼窝里……”
正想着呢,远处传来一阵婴儿啼哭,还夹杂着枯骨摩擦的沙沙声,这不就是老辈人说的“鬼哭狼嚎”的前兆嘛!
到了第七日破晓,刘梦在干涸的河床发现不对劲儿。龙卷风过后留下的沟壑里,白骨摆成了太极图的阵型,每具骨架的胸腔里都嵌着半枚生锈的铜铃,和她腰间挂着的家传法器纹路一模一样。
她一伸手碰到铜铃,嘿,整片骸骨“嗖”地一下悬浮起来,组成了一个巨大的骷髅风眼。血色极光穿透云层,在骨缝间织出了《镇魂咒》。
这天夜里,值班的气象员老吴给刘梦递来一杯热可可,刘梦一瞧,老吴那瞳孔泛着不自然的幽蓝。老吴说:“别去风眼中心。”他呵出的白气在空中扭成了人形,接着又说:“那些红舞鞋……总在血月夜跳错节拍。”